“叶赫矜!你是不是真的爱上那个死人了?!”
叶赫矜抬眸,眼底平静得可怕:“这里不欢迎你。”
“不欢迎我?”韵曼歇斯底里地笑起来,“你为她守着一具尸体,却要赶我走?!”
她猛地抓起茶几上的相框——那是顾若宁生前最后一张照片。
“她死了!烂了!臭了!”
“你为她做的那些事,她知道吗?!”
韵曼逼近他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鲜血顺着指缝滴落——
“就算她醒来,你们也不可能在一起。”
“十五岁我心脏病发作,你连夜抽干顾若宁4000CC血!”
“二十岁我想学钢琴,你打断顾若宁的左手腕骨取肌腱给我移植!”
“歹徒绑架我们的时候,是你亲手选择我,抛弃了顾若宁。”
“我生命危机时,也是你亲手挖出顾若宁的心脏给我。”
她癫狂地拽住他领带:“我们才是最脏的人!你凭什么装深情?!”
叶赫矜缓缓掰开她的手指,声音像淬了冰的刀——
“我会为你安排联姻。”
“谢家、林家、沈家……随你挑。”
“但这辈子,我只会娶顾若宁。”
韵曼突然安静下来。
她盯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——那枚从尸体手上摘下来的婚戒,忽然笑了。
“好啊。”她抹掉眼泪,“那你去地狱娶她吧。”
转身时摔碎玄关的香水瓶,橙花香气炸裂满室。
凌晨一点。
韵曼憋着一肚子气,跑到酒吧消遣。
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,穿着火辣的齐臀短裙,一巴掌拍在吧台上:“最烈的酒!”
调酒师瞥了一眼,给她推来一杯“地狱烈焰”。
她仰头灌下,酒精灼烧喉咙的痛感却压不住心里的恨——
叶赫矜宁愿守着一具尸体,也不要她!
玻璃杯重重砸在桌面时,余光忽然瞥见角落卡座里的男人。
修长手指转着威士忌杯,侧脸在霓虹灯下像尊玉雕的邪神。
意大利高定BlackTie系列的丝质黑衬衫,解开的第三颗扣子露出锁骨处一道淡疤,袖口别着两枚暗纹钯金袖扣,在霓虹下泛着冷光。
叶赫矜要给她找联姻对象,眼前这个人不就是现成的选择吗?
她不能等着叶赫矜随便给她选。她要主动出击。
韵曼扯低领口,扭着腰走过去,婀娜多姿的身形,引得众人纷纷侧目。
她俯下身,刻意露出丰满的事业线,红唇勾起:“帅哥,一个人?我请你喝一杯啊”
谢知礼懒洋洋抬眸,上下扫她一眼,桃花眼勾起笑。
下一秒——
整杯冰水兜头浇下!
“滚。”他抽出手帕擦手指,声线慵懒,“哪来的丑八怪。”
冰水顺着睫毛往下滴,韵曼僵在原地,耳边炸开哄笑——
“这不是那个倒贴的养女吗?”
“听说她小叔叔宁愿守着一具尸体都不要她哈哈哈!”
他指间夹着一支古巴雪茄,烟雾缭绕间,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更显妖孽——
像一柄镶满宝石的匕首,奢靡又致命。
韵曼看得晃神,连冰水顺着发丝滴进衣领都没察觉。
“真是个花痴,一看到谢少就移不开眼。”
“谁不知道全京城,谢少和叶赫矜常年稳居大众点评必吃榜首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,不过现在看来,还是谢少更胜一筹。”
众人的嘲笑,宛如一记重锤。
韵曼从晃神中清醒过来。
韵曼顶着湿漉漉的头发,歇斯底里地尖叫——
“我可是京城叶家大小姐!你竟然敢拿水泼我?!是嫌死的不够快吗?!”
酒吧瞬间安静,所有人屏住呼吸。
一听到叶家,谢知礼原本慵懒把玩酒杯的手指,蓦地一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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